這,算不算是天長地久、地老天荒(2)
时间:2013-08-03 08:33 来源:经典网摘文章 作者:九九文章网 阅读:次
那时,物质匮乏,很多时候,母亲姐姐哥哥都吃粗粮,我和父亲吃白面,我是从来没说让母亲也吃点吧。那时的零食也无非是一把炒豆、花生,最好的就是父亲出去玩牌时的糖了,可那糖太少了,我也只能是三二个,吃了糖,那花花的糖纸也舍不得扔,迭的整整齐齐装在袋子里。有一次,父亲赢了,旁边的叔叔给我抓了一把,父亲还在那里重重的哼呢,我以是捂眷布袋口跑回家去了。娘在厨房,我向她炫耀之后,她好小声的说:“哥在屋里,快跑吧!”我一转身又跑去找父亲了,他以是走到了我们家的巷子口,“闺女家,跑恁快干啥哩?”他责备我,可我有那么多糖只是高兴,拉了他的衣角回了。回家一看,哥哥正在母亲身边闹呢,母亲还在说“她回来说一声又跑了,我都没见”。我赶忙藏到父亲身后,他重重的哼了一声,给了哥哥三个,嫌少,父亲做式要打,他才转身跑了。倒是父亲,第一次,也是唯一一次,让我拿糖给母亲,我挑了两个糖纸最不漂亮的给了母亲。第二天,它们又回到我的手上。如果说父亲有什么对母亲好的,也就是这一次,我看到了父亲的感情。
那时候,我还没上学,特别是冬天,老是下雪,每次母亲做好了饭,都是我去叫父亲回来吃。所以用红头绳轧两个好看的小辫,蹦蹦跳跳,踩眷雪,顺眷街,去他老是去的那几家人家叫他回来吃饭的小孩,成了那个村子的一道风景。那些大人,看到我,如是父亲在就会说:“妞,您伯搁这呢,快来火这暖和暧和。”如是没在又会说:“妞,您伯没搁这儿,去前边你那个爷家看看”。蹦蹦跳跳的,也许会顺手从地上捧一捧雪,用力捏成一块雪疙瘩,边走边吃的去了。可也从不觉得冷、厌烦,每天如此。母亲和姐姐要做一家七口的饭,不管父亲回来多晚,在那吃饭,碗就放那。而母亲,从没一句怨言。而父亲也许是又回那家玩牌了,也许又换了一家。到了吃中饭时,我在去叫。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他们就是这么过的。
一直到我十二岁那年,父亲的病情突然加重,那时三姐以出嫁,大姐很快就把父亲送到了镇上的医院,大概半个月吧,就回来了,我一次都没上镇上去过,好在那时哥哥在镇上读初一,他倒是每天都会跑去看看,可哥哥也是那种少话的人,到了父亲身边也没说什么就又回校了。父亲回来的那会儿,我就在家门口,他一进家,堂哥他们搀他下了车,我急忙抱了那被子铺到床上,他流泪了,“你才十二岁,才十二岁”。他还给我说:“中了,半个村子的人都去看我了,老了,得服,你那哥,啥也不会说,旁边床上人家那孩子,跟你哥差不多,那是问长问短哩,伯没教好呀,你可不能跟你哥样,你要好好学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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